双重打击下,要强的宁国大长公主就病倒了。虽没有特特把消息送到镇北王府,但太医高调地进进出出,也能猜着了。
王妃就去请老王爷示下,要不要带着绿宝去隔壁侍疾,好歹意思意思一下,毕竟是婆婆。
老王爷大手一挥,“大长公主府无召不得入内,咱们不能不守规矩!”
他把绿宝喊到跟前,看了两眼,随手把腰间的一块玉佩扯下来递给绿宝,算是见面礼。
绿宝反应过来,连忙给老王爷敬茶磕头。
老王爷点点头,走完流程,侧头同旁边的穆二熙说,“已经同幽州那边说好了,明儿是个好日子,让你媳妇在这边的小祠堂里遥遥磕个头上柱香,就算成了。”
穆二熙待老王爷很是恭敬,垂首说,“多谢祖父。”
绿宝眨眨眼,这才知道老王爷的出现并不是巧合。
穆二熙为了让绿宝早日上穆家的族谱,这些日子以来,派了一波又一波人,总算把老王爷找了出来。
只要老王爷出面,便是绿宝不回幽州大本营,也能上得了族谱。
其实上夫家的族谱这种事,绿宝并不是很看重。但在穆二熙看来,这是证明她“生是穆家的人,死是穆家的鬼”的大事,无论如何要办下来。
绿宝心里暖洋洋,拉了拉穆二熙的手说,“世子费心了。”
当着长辈的面,这些亲昵动作免不了有些轻浮。但她做起来十分自然大方,好像算不得什么。
穆二熙很是受用,忍了又忍,嘴角微微翘起。
王妃早已见怪不怪。
只老王爷在上头没好气咳了一声。
绿宝马上欠一欠身说,“多谢祖父。”
老王爷威严地颔首,表示她这一次谢对人了。
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宁国耳中。第二日在祠堂里,绿宝点了香正要插进炉子里的时候,这位大长公主拖着病体让人扶了进来。
“慢着。”宁国喝了一声,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老王爷,“这算什么?不回祖宅、不去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磕头上香,穆家的族谱是这么好上的吗?未免太儿戏了!”
面对大长公主的咄咄逼人,老王爷老神在在,“无妨,心意到了就行。”
“你惯来喜欢与本宫对着干。本宫不同意,你待如何?”宁国在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态度之强硬,气势之凌人,一点不似生了病,“姜氏,今日本宫就不许你上这一柱香,你敢抗命不成?”
对付宁国,老王爷是一把好手。他笑了一下,“不上就不上,反正也只是走个形式,这会子幽州那边名字大概已经添上了。”
宁国,“……”
她看着老王爷随意的态度,眼角剧烈地跳动。几十年的礼佛,并没有平息她对这个男人的怨气。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厚重。
然而皇室的威仪让她不能当众失态。她深深呼吸,扶着身边人的手臂站了起来,冷冷说,“回公主府。”
她并没有就这么算了。
不久之后,大长公主府的女官过来说,“殿下召见驸马。”
王妃惋惜地说,“真不巧了,老王爷刚刚离开,带着陛下赐的八名美人儿走了。”
这位女官也是惊呆了,傻傻问,“驸马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王妃道,“老王爷没有交待,按照以往的惯例,总要个十年八载的。”
宁国大长公主原想在自己地盘上,和老王爷算一算几十年的恩怨情仇。不曾想这老不死的招呼不打一声,又不见了踪影。
“在祠堂那会儿,本宫就该打断他两条腿!”
宁国咬牙切齿,呼吸急促,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下子是真正儿病倒了。
不管是因着生病,还是因着嘉和帝的敲打,宁国那边暂时沉寂了下来。
与此同时,绿宝的大姐姐姜红宝怀胎生月,瓜熟蒂落,诞下一女。
绿宝特特去铺子里打了一套实心的金锁、金项圈、金手镯等小玩意儿。
想着周氏说,越是生了女儿,娘家越是要把场子撑起来。她又去给红宝挑了一些好东西,从燕窝鱼翅到狐皮貂毛再到胭脂水粉。饶是一部分直接送到王府,鬼珠和轻粉两个丫头也拿了满满当当。
马车停在远一些的巷子里,车夫广叔闭着眼睛在阳光下打盹儿。轻粉吆喝着广叔过来帮忙,广叔刚刚跃下马车,拐角处一个粗布草鞋的女子冲了出来。
“姜绿宝,你害了我姐姐,我杀了你!”她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手里一把割草的镰刀,还未近得了绿宝身,已叫鬼珠踹趴在地,牢牢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她徒劳挣扎,绝望大哭,“杀了你,我杀了你,姐姐……姐姐……”
轻粉护在绿宝跟前,原是要上去补一脚的,听得这哀痛的哭声,犹豫着看了绿宝一眼。
绿宝眉头微皱,她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姐姐是谁?”
那姑娘年纪与绿宝一般大小,双目赤红,“本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