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刚瞪完一眼说完这句话,她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esp;&esp;她刚刚之所以不想脱鞋睡觉,就是因为怕自己脚上真有异味熏到程行。
&esp;&esp;因为压井需要水引才能压出来水。
&esp;&esp;特别是这已经差不多大半年没用,早就已经干枯的压井。
&esp;&esp;只是现在别家都在睡觉,家里也没任何能引水的水,这洗不了脚,姜鹿溪就只能穿着鞋睡觉了,不过经过程行这么一闹,虽然一想到刚刚程行拿着她的脚贴他脸上的事情就羞涩难耐,但起码知道了自己的脚是不臭的。
&esp;&esp;于是姜鹿溪便把脚放进薄薄的被子里,然后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esp;&esp;窗未关,明月在。
&esp;&esp;在烛火的摇曳中,星光月光与烛光交相辉映。
&esp;&esp;然后就在这交织的灯光里,程行望向了姜鹿溪,姜鹿溪也正好向他望来。
&esp;&esp;两人的目光在夜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esp;&esp;姜鹿溪只看了一眼,便将自己的目光瞬间躲闪到了其它地方。
&esp;&esp;程行笑了笑。
&esp;&esp;他又重新起身,将蜡烛的灯光熄灭。
&esp;&esp;这烛光不灭,两人怕是很难睡着。
&esp;&esp;最闪亮的烛光灭掉,屋里便瞬间漆黑了下来。
&esp;&esp;“小哑巴,晚安。”程行又说了一句。
&esp;&esp;“晚,晚安。”姜鹿溪道。
&esp;&esp;“嗯。”程行嗯了一声。
&esp;&esp;“嗯。”姜鹿溪回道。
&esp;&esp;躺在柔软的床上,久违的又与姜鹿溪待在了一起。
&esp;&esp;而且这一次还是睡在一个房间里。
&esp;&esp;这是在杭城都没有过的事情。
&esp;&esp;清风从门窗外吹来,将她身上的清香传来。
&esp;&esp;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躺着陌生又熟悉的软床子,吹着安城的夏风,枕着安城的明月,加上早已困倦,程行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着了。
&esp;&esp;与此同时,姜鹿溪也进入了梦乡。
&esp;&esp;第二天一早,当程行醒来时,发现姜鹿溪已经醒了。
&esp;&esp;她正在院子里除着草呢。
&esp;&esp;而且院子里的草已经除了大半。
&esp;&esp;看来是早就已经醒了。
&esp;&esp;程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才七点多。
&esp;&esp;也就是说姜鹿溪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esp;&esp;“你什么时候醒的?”程行走过去问道。
&esp;&esp;“刚,刚醒。”姜鹿溪道。
&esp;&esp;“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草虽然比枯草好除一点,但没有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恐怕也除不了这个程度。”程行道。
&esp;&esp;她这都快除完了,怎么也除了大半个小时。
&esp;&esp;姜鹿溪抿了抿嘴,没吱声。
&esp;&esp;“今天平湖逢集吗?”程行问道。
&esp;&esp;“逢。”姜鹿溪算了算日子,今天平湖是逢集的。
&esp;&esp;“那你先别除了,等着我回来的时候再除。”程行道。
&esp;&esp;“你要去镇上买什么?”姜鹿溪问道。
&esp;&esp;“还没在一起呢,我买什么应该还不需要向你报备吧?”程行问道。
&esp;&esp;“不用花钱给我买东西,我用不到。”姜鹿溪道。
&esp;&esp;“自恋,谁要给你买东西了?”程行说着骑上了自己的摩托,他道:“刚刚我说的话别忘了,不许除了,坐在屋里歇一会儿等我回来。”
&esp;&esp;“要是我回来发现你又在除草,小心我打你屁股。”程行道。
&esp;&esp;姜鹿溪没吱声。
&esp;&esp;而等程行将大门的门打开,然后骑着摩托车出去之后。
&esp;&esp;姜鹿溪又继续除起了草。
&esp;&esp;打屁股,那是绝对不能给他打的。
&esp;&esp;他打的时候,自己直接躲过去就行了。
&esp;&esp;但是草是必须得要去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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