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凌家小院空气十分清新,正午时分阳光大好,山风徐徐,干净清爽暖而不燥,墙角花草生机旺盛,晶莹水珠落在含苞待放的花上,娇嫩欲滴。
&esp;&esp;那是秦笙带回来的串红,时常看到好看的花就会带回来,花种越弄越多,索性装饰成小花园,清新淡雅,别有一番滋味。
&esp;&esp;人们换上夏装,大人孩子清一色的短袖,淡黄、靛蓝两种色彩,都是工坊自产的棉麻布料,干爽透气轻便耐磨,方便干活,大家都很喜欢,如今有了水力织布机,只一台就抵得上四十几个人一天的工作量,而且这还是有织布机辅助的情况,机械效率太高了,一个用力过猛搞得棉线没了库存,那聪明到可怕的凌云围观人们纺线,又开始鼓捣起纺线机,那解决问题的钻研劲……
&esp;&esp;这孩子如果生在现代,绝对博士起底,而有她在,连培养带做事,凌宴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还有闲心做木匠活了。
&esp;&esp;孩子们午休过来凑热闹打下手,没一会结伴跑去教室上课,像一团团小旋风,生龙活虎的。
&esp;&esp;一张崭新竹塌挂在秋千上,先前的皮鞍换到凉亭下,又多出两个新的,是她们一家三口的位置。
&esp;&esp;获得自个的秋千位,这项改动秦笙举双手赞成!
&esp;&esp;教室里的念书声传来,俩人坐在竹榻上摇晃舒服的很,具是昏昏欲睡。
&esp;&esp;就在这安静祥和之际,秦笙脚丫踩了踩凌宴大腿,“苏南风回镇里了。”
&esp;&esp;凌宴“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眯了过去。
&esp;&esp;路修完了,苏南风回来了,有些事在不愿意见得,也该来了。
&esp;&esp;她已然学会接受。
&esp;&esp;信鸽回巢咕咕叫着,查阅信笺的人面若土色,连滚带爬夺门而出,“出大事了,快通知主子!”
&esp;&esp;“何事慌慌张张,不像样子!”一管事模样的人斥道,看到信纸比方才那人也好不了多少,脸色煞白急忙道,“主子在路上,快!赶紧去追!”
&esp;&esp;一阵喧闹过后,快马加鞭。
&esp;&esp;黄河改道,位于平阳东南的荥阳郡一片泽国死伤无数,她们损失惨重,撤离时分散,部下不知生死。
&esp;&esp;信笺落到手中,苏南风神色僵硬,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以为自己颠簸出了幻觉。
&esp;&esp;看她脸色难看,无恨疑惑请示,“主子?”
&esp;&esp;“就近安置,派人前去接应无比护人周全。”苏南风眼底化不开的疲倦,把信递给他,摸来炭笔,“这封信传到郡城,让她有个准备。”
&esp;&esp;车帘落下,快马带走密信。
&esp;&esp;无恨捏着纸条目瞪口呆,连忙掏出火折子烧掉,一抹清灰落在路上,忍着心痛继续赶路。
&esp;&esp;无能为力。
&esp;&esp;荥泽决口大水漫灌,当地百姓纷纷逃难,大批流民争相涌入相邻郡县,与此同时百八里急奏直奔长安,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esp;&esp;先是平阳遭难、荥阳又来,这黄河改道百年不遇,洪水未退,水后必有瘟疫,这灾祸又该如何救得?!
&esp;&esp;大臣们吵的面红耳赤,金灿灿的龙椅稳坐泰山,一双苍老的眼不悲不喜,只是静静地看着,全然事不关己。
&esp;&esp;消息传的飞快,长安百姓亦是心有戚戚,然而黄河改道却不妨碍此处的人们歌舞升平。
&esp;&esp;向来如此。
&esp;&esp;茶楼的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绘着荥阳的惨状,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下面人们呲牙咧嘴地听着,不时发出叹息。
&esp;&esp;就在这悲恸之时,竟有放肆的大笑声传来,三个锦衣公子,仿若听乐子似得,浑不在意。
&esp;&esp;那副丑陋的嘴脸竟比泔水还令人作呕,上官宁看清那人长相更是眉头倒竖。
&esp;&esp;一书生拍桌而起神色分开,“以我大卫国难、百姓生死取乐,你是哪国派来的细作!”
&esp;&esp;此言一出,茶楼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传来笑声的那伙人。
&esp;&esp;三人傻眼,一玉冠男子反应极快,立刻起身,虎着脸还以颜色,“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等以此事,少跟本公子来这一套。”
&esp;&esp;不清楚几人身份的人们附和道,“我听见了,大伙都听见了!”
&esp;&esp;“对,就是细作,快报官。”
&esp;&esp;“呿,本公子不与你们这帮刁民一般见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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