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面纱下,少女光洁的脸侧有着一道浅浅的痕,因着药物关系,已经消了大半,若非是仔细盯着瞧,倒也瞧不出什么。
&esp;&esp;叶景策歪着头瞧了几眼,随即咧嘴笑开,沈银粟本就羞恼,见他取下自己面纱后竟笑话自己,顿时更恼。
&esp;&esp;“你笑什么!拜你所赐,我还是京中第一个赏鸟赏破相的!”
&esp;&esp;“那里破相了,我们粟粟这不是漂亮得很。”叶景策惯会嬉皮笑脸,见沈银粟虽气恼,却愿意同他说话,忙接着道,“粟粟,你若真觉得这脸上的伤碍眼,不若同我去一处地方,准保你这脸恢复如初。”
&esp;&esp;“……当真?”迟疑片刻,沈银粟谨慎地看向叶景策。
&esp;&esp;“那是自然,我知错就改,怎么可能还会骗你?”叶景策弯眼一笑,俯身道,“粟粟可愿同我前去?”
&esp;&esp;“你这人说话我可不敢信。”沈银粟口中嘟囔一句,杏眸刮了叶景策一眼道,“若是这次又骗我,我便再也不见你。”
&esp;&esp;“我现在哪里敢骗你啊。”叶景策赔笑着,伸手勾了勾沈银粟的手指,被她一把打掉,“老实点,带路!”
&esp;&esp;天乐长街上,雪白的骏马穿梭过人群,马上少年银衣墨发,时不时转头看向身侧的马车,笑得张扬得意。车内,沈银粟掀了帘子向外瞧,眼见着马车是往皇宫的方向走,怀疑地瞧了叶景策一眼。
&esp;&esp;“你是要带我去找宫中的御医?”
&esp;&esp;“怎么会,若论医术,粟粟你又不差,我何必带你去找御医?”叶景策神秘兮兮地笑道,“粟粟你多年未回京,不知这宫中有一奇人,极擅长制作各种香料膏药,若见了你,定会为你调制出专门祛除疤痕的膏药!”
&esp;&esp;叶景策话落,马车刚好落脚在宫门前,二人方才下了马,便听身后不远处传来男子昂扬地大呼声,转过身,便见洛子羡翻身下马,快步跑了过来。
&esp;&esp;“呦,能见到二位一起出现,可真是个稀奇事!”洛子羡抖了抖身上的狐裘,一双狐狸眼紧盯着沈银粟打量,“云安妹妹这是原谅阿策了?”
&esp;&esp;沈银粟冷哼一声转过身,叶景策见状忙捂住洛子羡的嘴,小声道:“粟粟对我的态度才刚有了点起色,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esp;&esp;“呵,粟粟,瞧瞧这称呼,你这哪是有点起色啊,你这是突飞猛进啊。”洛子羡促狭一笑,扇柄轻落在沈银粟的肩上,开口道,“好妹妹,阿策这小子虽是顽劣了些,骗了你良久,但心胸确为坦诚,这点我可以担保。”
&esp;&esp;沈银粟嗤笑一声,看向洛子羡:“二殿下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个什么真诚可信之人一般。”
&esp;&esp;想到自己利用沈银粟被发现之事,洛子羡顿时无言,干笑了两声,退到叶景策身侧。
&esp;&esp;“你可瞧见了,我是帮你讲情了的。”
&esp;&esp;“你这情讲得可真是没什么用。”叶景策摇摇头,又道,“你今日怎么突然进宫了?”
&esp;&esp;“为了宣阳啊。”洛子羡边走边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宣阳的性子,她喜欢外面新奇的东西,又碍于身份不能随意出宫,我这个作兄长自然只能将宫外的东西带进来给她瞧了。”
&esp;&esp;洛子羡言罢,扇尖点了点叶景策:“你呢,带着云安来做什么?”
&esp;&esp;“自然是指望着宣阳公主妙手回春,帮粟粟想法子去了脸上的疤。”叶景策叹了口气,小心地瞥了眼沈银粟,同洛子羡道,“洛二,你号称京城女子的梦中情郎,快告诉告诉我,如何讨一个女子欢心,你说我这礼也送了,信也写了,怎么就打动不了她的心呢。”
&esp;&esp;“好女怕赖汉,烈女怕缠郎啊。”洛子羡扬眉坏笑道,“阿策,兴许是你时机未到呢。”
&esp;&esp;洛子羡话落,宫道的尽头传来少女清脆的呼喊声,三人抬眼望去,只见红墙青瓦间,少女裹着红裘自茫茫雪中快步向几人飞奔过来,发间首饰叮当作响,眼中满是笑意。
&esp;&esp;“阿策哥哥,云安姐姐,你们怎么也来了?“宣阳笑道,因着跑了几步的缘故,说话尚有些喘,口中呼出一团团白气,脸颊冻得红彤彤的,眼睫上挂满稀碎的冰晶。
&esp;&esp;“粟粟的脸被我的海东青划伤了,我之前便听闻宣阳你极会调制香料膏药,便想问问你可有办法帮粟粟去了这伤疤。”
&esp;&esp;叶景策话落,沈银粟对着宣阳施了个礼,摘下面纱道:“有劳宣阳公主。”
&esp;&esp;“云安姐姐何必多礼?”宣阳公主主动握住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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