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解围：“那什么……”
&esp;&esp;“商姐。”朱序忽然开口。
&esp;&esp;商静看过来：“朱总。”
&esp;&esp;朱序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伸手越过赵斯乔，笑道：“我先敬你一杯，上次的合作相当愉快，希望今天大家都能尽兴。”
&esp;&esp;“太客气了，还让你们破费，今后多多合作。”商静凑上前碰了碰杯。
&esp;&esp;朱序笑着点头，饮尽杯中的红酒，顿了下：“我和这里面的一位有些渊源，不好意思我先选了。”她说话轻声细语的，态度温柔却坚定。
&esp;&esp;商静表情微妙，笑着道：“快甭客气了，先请。”
&esp;&esp;朱序坐回去放下高脚杯，感觉酒意上头，脸颊发胀，垂着眼皮稳定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贺砚舟：“就最后进来那位吧。”
&esp;&esp;她不清楚贺砚舟为何出现在这里，也惊讶于他竟如此配合。
&esp;&esp;朱序知道如果再不开口，万一别人言语轻薄，惹恼了他不说，她更加万般不忍。
&esp;&esp;慧姐一拍手：“这位妹妹看着眼生，头一次来吧，眼光倒是好得很。”又对着旁边的人使眼色：“客人点你呢，快过去吧。”
&esp;&esp;贺砚舟表情不明，从兜里抽出手，走向朱序。
&esp;&esp;眼见着心仪之人去往别处，商静和其他两位分别挑了年纪轻、身材棒的，旁边赵斯乔也随便指了一人。
&esp;&esp;慧姐将音乐调大，灯光调柔，挥挥手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esp;&esp;面前桌子上摆着果盘、红酒和甜点，抽屉里有扑克牌和骰子。
&esp;&esp;不知是谁切换一首劲曲，场子热了起来，大家各玩各的，没人再关注这边。
&esp;&esp;朱序起先没动，余光看到贺砚舟身体靠着沙发，双腿微微岔开。坐姿的缘故，他大腿处的裤线被拉平，隐隐显现出面料下的肌肉轮廓，硬实的、有力的。
&esp;&esp;朱序转头，看了他一眼。
&esp;&esp;贺砚舟视线也扫过来。
&esp;&esp;朱序先开的口：“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来当男模啊。”
&esp;&esp;朱序一顿。
&esp;&esp;她本来柔声细气同他说话，他却阴阳怪气，便忍不住奚落了句：“贺总什么时候转行了？”
&esp;&esp;“你玩的倒是越来越花。”
&esp;&esp;朱序心说能在这种地方遇见，他也不见得多清白。
&esp;&esp;想到这儿她没来由的胸口发闷：“技巧大师？”
&esp;&esp;“你觉得呢？”
&esp;&esp;“怎么就手上功夫不得了？”
&esp;&esp;贺砚舟笑了下，手掌搁在大腿上，食指轻点着节奏：“是你记性不太好？还是想我在这儿帮你温习一下？”
&esp;&esp;“你！”朱序气坏了，羞愤地瞪着他。
&esp;&esp;贺砚舟一秒收了笑，朝旁边唱歌的赵斯乔瞥一眼，冷声：“长出息了，好的没学会，学人泡男模？”
&esp;&esp;“那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esp;&esp;“应酬。”
&esp;&esp;朱序说：“我也是应酬。”
&esp;&esp;贺砚舟手指一顿，攥紧了拳搁在大腿上。他深吸口气，前倾身体靠近朱序：“天太冷，你脑子也被冻住了？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一女的，上这儿应酬什么？”
&esp;&esp;朱序忍不住顶回去：“怎么贺总也搞起性别歧视这套了？”
&esp;&esp;“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他本身就不喜欢这地方，今天也是凑巧了进来坐坐，并非有偏见，单纯觉得女孩子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安全。
&esp;&esp;朱序动了动唇，没再接茬。四周光线虽暗，但已隐隐察觉他在克制怒火。
&esp;&esp;她不说话，贺砚舟靠回去，也陷入沉默。
&esp;&esp;像有一道隐形屏障，将这一方与旁边的喧闹隔绝开。
&esp;&esp;朱序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划开屏幕盯了半晌却忘记要做什么。一时懊恼，这么久没见到他，怎么就吵起来了。
&esp;&esp;忽然间，左侧一声欢呼，朱序下意识扭头，微讶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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