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捂住,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沙哑着声音说:“出去。”
&esp;&esp;面前的人眼尾泛红,她微微闭着眼,长睫轻颤,紧紧抓着被子的手用力到颤抖,薄唇紧抿发白,像是忍耐到了极致。
&esp;&esp;心脏钝钝的疼痛,裴景川的呼吸轻颤,静谧的房间内,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esp;&esp;良久,裴景川才扯了扯嘴角,他眼里是无尽的寒凉,唇角噙着的笑里却充满了嘲讽。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缓缓伸手握住了戚淮清的手,面前的人蓦地僵住,感受着手心里的颤抖,他慢慢地低下头,轻柔地落下了细密的吻。
&esp;&esp;戚淮清眼睫轻颤,她转头看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落在林间,蝉鸣阵阵,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飞过,给漆黑的夜里添了一抹亮色。
&esp;&esp;再次被裴景川揽进怀里的时候,戚淮清却奇异地没了感觉,仿若正在被强迫的人不是她一般。
&esp;&esp;裴景川的姿态虔诚,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仿若年少的梦终于得到实现,不可置信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满心的欢喜。
&esp;&esp;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窗外的蝉鸣声刺得人耳朵发疼,明亮的灯光照在脸上,让人眼睛生疼,戚淮清抬手捂住眼,滚烫的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浸湿了一大片枕套。
&esp;&esp;她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带着轻颤,却又显得异常平静,“能不能,把灯关上。”
&esp;&esp;裴景川的动作微顿,他抬首看着身下的人,她抬起小臂捂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可面上却没有半分波澜,仿佛正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esp;&esp;宛若一切全是他的独角戏,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esp;&esp;他沉沦其中,可她,却置身事外。
&esp;&esp;也许,看不见了,他也能假装她是愿意的,他们是水到渠成,两情相悦,彼此愿意的。这样想着,裴景川倾身摁下了吊顶灯的开关。
&esp;&esp;顷刻间,屋内瞬间被夜色侵占,只有不甚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银白色的一片,落在地板上,惨白的一片。
&esp;&esp;夏日的夜里,蝉鸣阵阵,林间萤火虫飞舞着,天上挂着一轮圆月,稀疏的星星散落在夜空中。
&esp;&esp;昏暗的屋内,只隐约可见两人模糊的影子。
&esp;&esp;原本抗拒的人在昏暗的夜色里,却蓦地伸手揽住了身前人的脖子。
&esp;&esp;戚淮清突然亲昵的动作让裴景川整个人都怔住了,耳边的温度灼热,熟悉的气息令他动作一僵。然而还不等喜悦溢出,便听见她沙哑含笑的声音响在耳边。
&esp;&esp;他听见她说,“还好,关了灯,终于不用再忍受着看见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esp;&esp;他还听见她说,“裴景川,你可真让人恶心。”
&esp;&esp;明明她灼热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耳侧,明明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明明他们的姿态已亲昵至极,明明两人已经肌肤相亲,明明……
&esp;&esp;所有的欣喜激动瞬间被浇灭,裴景川浑身发冷,他甚至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不再此时暴露自己的不堪和狼狈。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这种情况下,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瞬间将他击倒。
&esp;&esp;他在平时可以忍受她的冷言嘲讽,可以让她肆意伤害。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在她这种锥心的言语下,败得溃不成军。
&esp;&esp;身上的人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戚淮清的心里却并未有原以为的快意,她只是心里仿若被挖空了一块,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空落落地感受不到实处。
&esp;&esp;可她却并未作出其他反应,只是依旧亲昵地凑近裴景川的耳边,嘶哑着声音轻声说:“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上你。”
&esp;&esp;话音刚落,戚淮清一口咬上了嘴边的耳廓,用力到毫不留情,她能感受到裴景川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甚至两人相扣着的手都止不住轻颤。
&esp;&esp;可他却并未阻止她的动作,也没有推开两人紧靠在一起的身体,只是任由着她咬,仿若受伤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esp;&esp;半响,戚淮清才松开嘴,她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铁锈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恶心犯呕,她强忍着,轻轻地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叹道:“毕竟,谁会爱上一个变态强|奸|犯?”
&esp;&esp;谁会爱上一个强|奸|犯?
&esp;&esp;裴景川的心脏仿若被人生生挖空了一块,他疼到浑身颤抖着,甚至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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