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到最后,他几乎快发不出声音。“现在活了有什么用,她又能活得了几年?”
&esp;&esp;“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住她。”林屿半张脸藏在暗色里,神情愧疚又哀伤望着怀里熟睡的婴儿。
&esp;&esp;“从阴曹司抢的小鬼的邪术你也敢使得?这种事展现在众人面前,又打算把你我……把清平堂置于何处呢?”
&esp;&esp;清平堂里鬼气盘旋,睐山百姓都看得真切,现下谁又敢踏进去半步。
&esp;&esp;林屿毫无悔意,怕只怕众人不肯入清平堂就再没医处,诚心对卞章州道:“我已经把我所知毫无保留教给你了,你且自成一家去罢。”
&esp;&esp;卞章州杵在原地以一种异样又陌生的目光打量他,倏忽竟笑起来,表情看起来狰狞扭曲。
&esp;&esp;“好好好,是师父有悖医德在先,你执意要留这孩子便怨不得我不仁孝。”
&esp;&esp;说罢他散下发带,拿起桌上裁刀割断发尾。
&esp;&esp;“我便依你所言自成一家,从今往后与你恩断义绝。我且把话留在此处,终有一日你会尝到这婴灵祭的苦果。”
&esp;&esp;话落卞章州便大步跨出清平堂,收敛方才狰狞的笑脸,吐出一口浊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esp;&esp;次月,齐仙阁建起,坐落在与清平堂对立的溪尾处。不过看病抓药钱要比清平堂高出不少,在清平堂里鬼怪招摇下,卞章州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esp;&esp;起初清平堂里亡婴怨气太大镇不住,夜里时常会传来尖利凄惨的啼哭声,在半封闭的谷中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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