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终极人在听见夜枭的话后下意识这样想到,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傲慢、强大的蠢货。
&esp;&esp;夜枭对此一清二楚。
&esp;&esp;——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不是吗?
&esp;&esp;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对终极人有用、一直有用吗?
&esp;&esp;不不不不,总是被怒火和尊严受损导致的恼怒控制的终极人从不是那么理智的家伙。
&esp;&esp;终极人是个蠢货,十足的蠢货,蠢的彻头彻底。
&esp;&esp;他在上头的时候才顾不上什么有用、什么价值呢!
&esp;&esp;但正是因为他是个蠢货,足够强又足够蠢的蠢货,所以夜枭才能抓住系在这只蠢狗脖子上的项圈。
&esp;&esp;因为终极人真的太容易被弄懂了——
&esp;&esp;“砰!!”
&esp;&esp;所以下一秒,在终极人松懈的那一刻夜枭就掏出随身的蓝色氪石。
&esp;&esp;然后他扯起终极人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屈膝用力,瞬间,他将这个大块头一个过肩摔摔了出去。
&esp;&esp;“呵。”
&esp;&esp;夜枭能在终极人手下活到现在从来不是因为他对这家伙伏低做小。
&esp;&esp;正相反,他是唯一一个杀死过终极人的恶棍。
&esp;&esp;右手手心攥住三克重的蓝色氪石——虽然不够大,但是突袭够了。
&esp;&esp;另一只手缓慢而优雅的拉拢自己敞开、被弄乱的睡袍,夜枭或者说小托马斯·韦恩一步步走向了倒在花园中的终极人。
&esp;&esp;“终极人、终极人……”
&esp;&esp;“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esp;&esp;“无论是你毁了我的花园,还是你又一次上当、被我揍一顿。”
&esp;&esp;记吃不记打。
&esp;&esp;夜枭总觉得终极人记不住教训,明明每一次被放倒都会疼得哭出来,但他似乎就是坚信自己能杀死夜枭。
&esp;&esp;他好像也坚信夜枭不会真的杀了他。
&esp;&esp;“你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
&esp;&esp;“还记得吗,终极人,你死过三次,其中一次是因为露易丝,另外两次是因为我。”
&esp;&esp;“明明每次都在同一个坑中倒下,为什么你就是这么、这么……”
&esp;&esp;“蠢?”
&esp;&esp;在他们这样的恶棍间谈情义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毕竟从没被爱过的人会去爱谁?
&esp;&esp;更不用提终极人永远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永远不了解什么是担当和责任。
&esp;&esp;——但是终极人似乎就是信任他。
&esp;&esp;而且只信任一件事,他信任夜枭不会杀了他,或者说他信任自己能杀了夜枭。
&esp;&esp;想起终极人因为失去一切能力而缩在自己披风下啜泣的可笑模样,夜枭又想感叹了。
&esp;&esp;感叹这是个蠢货。
&esp;&esp;也感叹他确实养了条狗,他抓住了徒有其表但是格外漂亮的恶犬的项圈。
&esp;&esp;于是踏过满地破碎玻璃走到花园的夜枭又一次向终极人伸出了手,像前两天一样。
&esp;&esp;像他们每一次的争执、终极人每一次的犯蠢一样。
&esp;&esp;“所以,说吧,又发生了什么。”
&esp;&esp;“又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
&esp;&esp;语气一如既往不急不缓,除了有些沙哑的嗓音,没人听得出来夜枭差一点又被终极人杀死。
&esp;&esp;没有恐惧,没有生气。
&esp;&esp;空无一物,这就是那个永远冷漠的夜枭。
&esp;&esp;所以……是的,他没生气,他当然没有生终极人的气。
&esp;&esp;终极人一天能发800次脾气,终极人一年想杀他800次都不止。
&esp;&esp;当然,作为回敬,终极人现在不是已经蜷曲在那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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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后,终极人刚起身,一个人就飞进了韦恩庄园。
&esp;&esp;落到地上,她有着令小托马斯·韦恩感到无比熟悉的面孔,但她此时的表情也蠢得令夜枭感觉熟悉而窒息。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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