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们彼此凑一凑,看能不能给您跟朱夫人这头,供上原料?”
&esp;&esp;“是也是也,酿酒耗材一贯多,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您尽管开口!”
&esp;&esp;显然,众人大多以为沈荔说这话,是为了要他们提供一条原料的商道。
&esp;&esp;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esp;&esp;“不是原料,而是酒。”沈荔说,“不知诸位是否有意,替我们卖些好酒,去往大江南北呢?”
&esp;&esp;这下,一众行商才真是瞠目结舌了。
&esp;&esp;实际他们自己如今的货单里,以米粮、盐糖、布匹之流为大头,显然是卖些人们不得不买的货。
&esp;&esp;如此,其质量是否上佳、品味是否高雅、出处是否人尽皆知,并不在商人们考量的范围内。
&esp;&esp;这实在是很好解的,正如朱夫人一心要将这款酒全数捏在手里,如今的商人,要么如面前这些行商,自己不生产,只做些代批发的活;要么就要自己生产,销售的路子再想办法。
&esp;&esp;像是沈荔此前的口脂工坊,已经不能算典型的后者,因为魏氏已经充分参与到了生产的过程中来。
&esp;&esp;这样一来,倒更像是那些顶级奢物,或老字号秘方的样式。
&esp;&esp;这便是另一种行商的办法,仿的是皇商模子,根基是有绝对竞争力的商品。譬如格外精美的绣品、格外上好的盐糖,又或者传家的酱料方子等等。
&esp;&esp;这一类货品,其特点就是生产和销售的都是同一个主体。
&esp;&esp;越是上好的配方,越是具有竞争力的商品,就越能快速地积累前期资本——又或者说,能证明其背后有相当大的势力。
&esp;&esp;这样的人,自然会把所有销路都掌握在手里。
&esp;&esp;如此,才能将自家的利益最大化。
&esp;&esp;也是因此,众人都不敢相信沈荔的话。
&esp;&esp;“您这话”总算有个络腮胡子大汉,紧皱着眉,竭力组织起语言,“可是,要将这酒,托给我们来卖么?”
&esp;&esp;沈荔点头:“正是如此。”
&esp;&esp;众人小声哄闹一番,却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各方走商,镇定下来又道:“那这价格”
&esp;&esp;价格,也是沈荔和朱夫人此前一直权衡的问题。
&esp;&esp;从原料到人工,再到周期,盘算成本,最后大约一坛是一两银子出头。
&esp;&esp;听上去不高,是因为沈荔和朱夫人再三试验、调试,将损耗率进一步降低,才能压到这个数。
&esp;&esp;制成的酒每坛不过五百毫升,便是一两银子一斤酒。
&esp;&esp;比起所谓‘金樽清酒斗十千’,中间还有足足九两银子的差额可以赚。
&esp;&esp;这酒的好处,既然喝过,便没人看不出来。行商在外闯荡,喝酒是免不了的,怎么会品不出其中妙趣?
&esp;&esp;既然滋味更好、暖身之余,也不至于太容易喝醉误事,那么若要往更高的价格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esp;&esp;譬如路边浊酒文就是一碗,总得来算,不过一钱银子一坛;那么凌云阁素日卖的酒,大多十两银子一坛,已经很是昂贵。
&esp;&esp;可见越好的酒,溢价越高,甚至可以成指数型上涨。
&esp;&esp;行商们便暗自揣摩,若是能轮到他们销卖,对这款新酒,心里头的价位,不免也给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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