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起了自家的小皮猴,调侃道:“那也不能乱跑,回头磕着碰着了,还是您心疼她。”“孩子嘛,磕着碰着多正常。”用手撑着自己的头,陈萍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朱格,问道“你们家那个也这样?”
“男孩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朱格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男孩儿比女孩儿更皮,天天都恨不得上房揭瓦,打一顿都不管用。”
手里举了什么东西跑回来,裴安扑到陈萍萍的腿上,献宝似的把手中的东西展示给陈萍萍:“陈叔叔你看!花花!”“对,是花花。”笑眯眯地接过裴安手中的花别到自己的鬓角上,陈萍萍抬手轻柔地擦去裴安脸上的汗珠,说道“这样好看吗?”
“陈叔叔是我见过戴花花最好看的人!”认认真真地吹着陈萍萍的彩虹屁,裴安的眼睛里都带着明快的笑意“么么陈叔叔!”
到了三处的院外,陈萍萍看着老早就接到消息在这里等候的费介,伸手摸摸裴安的头,声音柔和:“安安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等安安把三处的人都教会了怎么叠千纸鹤,我就回来了。”
从陈萍萍的腿上滑下来,裴安抱着怀里的东西对着他点点头:“嗯,那我在这儿等陈叔叔回来,陈叔叔一定要回来接安安呀!”说着,裴安转身仰视着正朝自己走过来的费介微微眯了眯眼睛:“费伯伯好。”
喜滋滋的把小姑娘抱进怀里,费介先是用自己的胡子轻轻的蹭了蹭裴安的脸,随后看着陈萍萍问道:“你……快去快回。”
点点头表示明白,陈萍萍仰头看着费介那张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脸,微笑着开口叮嘱道:“安安喜欢喝的果汁我已经都吩咐厨房备下了,到点他们会送过来的。别忘了让小姑娘喝药,喝药之前要先试一试温度……”
满脸不放心地叮嘱了差不多要有一炷香的时间,陈萍萍直到离开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放心:“安安一定要记得在这里等我回来啊。”
“成成成,你快点走!”一手抱着裴安,费介满脸不耐烦地开始往外轰人“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以前怎么不见你这样啊?小丫头放我这儿你不放心你放别人那儿!”
依依不舍的和裴安道别,陈萍萍在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一眼费介之后,示意朱格把自己的轮椅推走:“走吧。”“来,安安跟你陈叔叔再见。”握着裴安的手冲陈萍萍挥了挥,费介犹豫了几秒之后仍旧有些别扭地说道“早点回来!”
在整个人背对着费介的那一刹那,原本还挂在陈萍萍脸上的温和的笑意瞬间消失,他从原本的一位慈父变回了那位阴晴不定的监察院院长:“走吧,太子的人应该等着急了。”
“院长,当真不用召黑骑回来吗?”有些担忧地看着正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有些折痕的袖口的陈萍萍,朱格的脸上满是忧虑“万一出了事您有黑骑在也……”
微微抬手示意朱格不需要再说下去了,陈萍萍放开自己的袖口,手指轻轻的在指关节的地方绕了一圈,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淡然:“不必了。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情,你记得要尽快办好。”“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朱格沉声回答“属下这就去办。”
推着轮椅来到大门口,朱格冷着一张脸拒绝了侍卫的帮助,亲自把陈萍萍抱到马车上,又检查了一番马车内壁,小心的把轮椅摆好,这才准备离开。
就在朱格想要躬身退出马车的那一刹那,陈萍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人老了,有些事情总容易忘。屋里还有一壶我刚沏好的普洱,倒了吧。”
身形微微一顿之后迅速反应过来,朱格低着头沉默地一拱手,随后退了出去。静静地注视着马车慢慢离去,朱格的眼神中微微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面色如常地来到陈萍萍的房间中,朱格一眼就看到了案几上摆放好的茶具。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把茶水倒掉。把茶具清洗干净,朱格不着痕迹的把从茶壶的底部抠出来的一块小令牌塞到了自己的袖口当中。
另一边。
嘴里哼着歌地抱着裴安进到三处的院子里,费介一边走一边问道:“安安来三处要不要玩点不一样的啊?”“不一样的?”对费介的胡子表示出了莫大的兴趣,裴安伸手对他的胡子上下其手,有些疑惑地问道“不一样的是什么啊?”
认真地想了想怎样跟小姑娘解释那些各种各样的毒药,费介突然看到了被自己抓过来当苦力的阿甘,眼前一亮:“那个什么,安安你要不要跟阿甘玩?还是说……”费介的话还没说完,裴安就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对方,嘴角都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阿甘在哪里呀!安安想找阿甘玩儿!”
“咔啦——”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甘立刻抛弃了正在组装的零部件,蹦蹦跳跳地挥舞着风车向裴安跑过来“咔啦——安安——玩——”
从费介的怀里直接扑到了阿甘的肚子里,裴安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阿甘!有没有想我呀!”“咔啦——”装着裴安在原地连蹦带跳了好一阵子,阿甘“啪”的一声又从肚子里弹出一个装着布娃娃的小抽屉“咔啦——娃娃——”
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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