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苏拂衣条件反射地往后仰身子,满脸警觉地说道“老林怎么给我的我就怎么刻上去的,别看我。”
颇为可惜地“啧”了一声,裴长卿收回视线摇头叹息:“那就只能慢慢来了。”“一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两样东西没给你。”谈话突然被三声极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苏拂衣看了看探头进来对自己比了个手势又退出去的下人,突然说道“你们跟我出去一趟吧。”
跟着苏拂衣站起身,裴长卿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什么东西啊。”“是你林叔留给你的。”对着跟自己打招呼的姑娘们一一点头致意,苏拂衣一边走一边回答。
跟着苏拂衣下了楼进了抱月楼后面的小院子,裴长卿和李承泽还有谢必安一路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间像是书房的房间前。
环视着整个屋子,裴长卿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硝石,硫磺,甚至是还在噼啪闪烁着电弧的电线。“看出什么来了?”随意地靠在书架上,苏拂衣看着裴长卿微微一歪头,笑着问。
伸手拿起随意丢在地上的电线看了看,裴长卿扭头看着苏拂衣,也笑了出来:“你都是在这里解决神庙的人的?”“抱月楼曾经是神庙在南庆的一个据点,虽然现在对于他们来讲也是。”毫不意外地一摊手,苏拂衣懒洋洋地回答,随即转身轻轻一碰身旁的那幅山水画当中层峦起伏的山脉。
摸摸鼻子凑近了观察那幅山水画,裴长卿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又上手摸了摸,这才后退一步点头赞叹:“不错,好机关,做得妙。”“这机关是叶轻眉做的,我后来又改了改,看来效果还不错。”把开启机关后从另一个书架上露出来的布包取出来,苏拂衣笑了笑。
“这个机关是叶轻眉做的?”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苏拂衣,裴长卿忍不住回想起了误闯进太平别院的那次看到的机关,忍不住问“那太平别院里面的又是谁做的?”
想了想太平别院里可以算得上是多如牛毛的密室,苏拂衣张了张口,面色变得有些尴尬,想了想才说道:“有一部分是叶轻眉自己设计的,剩下一部分……”
“嗯哼?”
“是后来为了藏东西随便搞的。”自暴自弃地扶额,苏拂衣感慨“我当时就说了如果是个行家一定能看得出来,他们还不信。”“其实总体来讲还好。”微微一笑和李承泽走到桌前,裴长卿伸手把桌上的杂物清空,点评“但是湖上的那块石头未免有些过于突兀,所以着重关注了一下。”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苏拂衣伸手把包裹推到裴长卿面前,一扬下巴:“成,我下回注意。给,老林嘱托我一定要交给你的,他说当初他给你的那两把武器都改换了。”
伸手把布包解开,裴长卿沉默地低头看着眼前闪烁着微光的两把武器,抿了抿唇没了动作。
绕过桌子走到裴长卿身边,苏拂衣也没管桌子上是否有灰尘,一抬屁股直接坐到桌子上,抬起胳膊直接搭在裴长卿的肩膀上,把头顺势也枕上去,轻声说道:“小姑娘,不要永远把别人的过错都叠加到自己的身上,老林当初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的时候,他说希望你不要忘了习武的初衷,也不要忘了曾经立下的誓言。”
放在桌子上的双手微微捏紧了桌沿,裴长卿咬着下唇,半晌才开口:“我没忘,林叔当初走之前,他说他想去寻找一个答案,他还说他有个女儿,如果活到现在大概和我的年纪一般大。”
“我也记得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神采飞扬到了极致的意气风发,我喜欢那个时候的你,我也喜欢那个时候的我,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叹息一般的话语从苏拂衣口中吐出,带了几分怀念,也带了几分悲伤。
“小师叔……”
抬手拍了拍裴长卿的肩膀,苏拂衣直起身子把对方的脸转向自己,笑的眉眼温柔:“在这场战争里我们谁都不能保证我们会活到最后,但是你一定会。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死在这条路上,你一定要替我们去看未来真正的太平盛世。”
低头盯着桌上的武器,裴长卿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眼神沉寂,不知过了多久才哑着嗓子开口:“好。”
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苏拂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别伤心呀,我这么说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事情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大家都或者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苦笑着微微摇头,裴长卿嘴唇蠕动了两下像是说了什么但是却听不清,苏拂衣刚想追问却听到她问:“林叔给我的武器,都叫什么啊?”
收了心思,苏拂衣指着桌上的包裹说道:“‘十洲海错卷’,长二尺三寸,重二斤一两,卷以丝绳结缚,画中所绘是为绝密。这个,本来应该给你弄‘文葬’的,但是后来我跟老林商量了一下,觉得不太适合你这个姑娘家,所以就自作主张给你改成了‘临渊’,左刃长三尺二寸,右刃长三尺三寸,合重七斤十二两。”
介绍完了武器,苏拂衣伸手把裴长卿腰间的毛笔摘下来,又把“十洲海错卷”挂好,笑着说道:“好好用。”
告别了苏拂衣,裴长卿站在抱月楼的门前看着同样看着自己的李承泽,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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