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孟彰摇头,我从家中带出来的,是我家二兄亲手所制。他见我喜欢,直接便将它给我了。
一位孟氏小郎君恍然大悟:原来是显族兄的手制,难怪和别家的大不相同
显族兄有一位小郎君犹豫着开口,他不是正和昭族兄在外间修行的吗?竟还有闲暇做这些小玩意玩?
他们的事情还算顺利。孟彰矜持道。
孟安、孟澄等一众小郎君听得,俱都赞同点头。
能有这份闲心思的,想来确实没有什么为难事。
说来,现下在外头独自修行都是这般轻松的吗?
怎么可能?!
孟彰随手摆弄着面前的斗将卡片,却是愉悦地听着孟安、孟澄这些孟氏小郎君们对孟昭和孟显的夸赞,偶尔还跟他们应和几句。
孟安、孟澄这一众孟氏小郎君悄然面面相觑,都看见各自眼底的笑意。
阿彰虽然厉害,但身上还是很有些小儿脾性,比起他们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下,孟安、孟澄这些孟氏小郎君们夸赞孟昭、孟显和孟蕴夸赞得越发用心,也越发地有水平了。
孟彰乐呵呵听了一阵,直到外头的鼓声足足敲过九回,这营帐里的一众孟氏小郎君才停住了话头。
大祭要正式开始了。
那位孟氏小郎君这样说着,目光也看向了上首的孟彰。
孟彰点头,这一座营帐的符令从他长袖袖袋中飞出,在半空中悬停。
那我们便一起看看吧。
孟彰抬手点落,符令轻轻一颤,原本围拢得严实的营帐拉开一幕浮光。
刹那之间,这一处营帐与安阳孟氏祠堂的所有阻隔似乎都被抹去了。就连他们这些小郎君似乎也都不是在孟梧的营帐中,而是和其他孟氏族人一道站在安阳孟氏的祠堂内部。
有小郎君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更有小郎君直接从座中站了起来。
待那小郎君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自己满脸尴尬,恨不能找到一条地缝将自己埋进去。
孟彰放下手上擎着的杯盏,一拂衣袖,自然地从座中站起。
迎着所有小郎君的视线,孟彰笑道:族中大祭要正式开始了,虽然我们现在不在族中祠堂里,但我们既然都在旁观着,那也很应该表现出姿态来才对。
顿了顿,他又道:不论如何,我们总是安阳孟氏的郎君。
那已经站着的小郎君脸色舒缓开来。
其他还在座中坐着的小郎君也都相继站起。
阿彰你说得不错。我们或许年纪小,早夭亡故不好入族中祠堂参与大祭,但我们既然在旁边观看,便也该拿出些态度来。
不论如何,我们总是安阳孟氏的郎君呢。
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而已,这座营帐中就再没有坐着的人了。
孟彰冲四下点了点头,目光重新看着祠堂里肃然站立的人。
安阳孟氏的祠堂布置说来很是古拙。
祠堂正中靠墙的位置设一层层长案,长案上摆放着一块又一块的玄黑牌位。每一块牌位上都刻有先人名号、生卒年,牌位的正前方,又都摆放着一个个香炉。
除祠堂正中这一片位置以外,东面和西面的墙壁上则垂挂着一幅幅人物画像。
牌位也好,人物画像也罢,无一不是安阳孟氏的先人。
第394章
孟安、孟澄这些孟氏小郎君看着那些供奉的牌位和垂挂的画像,满是羡慕与遗憾。
他们已然彻底失去这般为后人所敬仰、供奉的可能了。
不,或许等他们转生阳世再度为人的时候,这样的机会还会被握在他们手上。
即便是孟彰、孟安、孟澄等一众只在孟梧营帐中旁观的安阳孟氏早早夭折的这些小郎君,也是无比的肃穆认真,不敢有丝毫轻忽懈怠。更遑论是当下安阳孟氏祠堂中的那些孟氏族人了。
此刻孟氏祠堂里的那些女郎、郎君们,身上衣袍冠服一丝不苟,无比严谨沉肃。
祠堂里没有风,连他们身前垂落的压襟、发上簪着的流苏都是一动不动的,连丝毫晃荡也无。
孟椿、孟梧等一众孟氏阴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入了祠堂中供奉的那些牌位里。
当然,也不是所有参加安阳孟氏一族新年大祭的孟氏阴灵都在孟氏祠堂里有牌位能承领族中牲祭的。
不过这一大部分的孟氏女郎、郎君阴灵,自是不会在原地干愣就像这会儿,他们便是循依族中的分支,各自走入了他们那一支系画像中。
祠堂里的寻常生人或许看不分明,但孟彰、孟安、孟澄这些人等却都在那一幅幅垂挂的画像中,看见以画像为根基所开辟、演化的灵境中各自分坐的孟氏阴灵们。
待这些孟氏阴灵各自落座,祠堂角落处燃着的灯烛烛火重重一跳,灯花爆响的声音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孟氏祠堂。
有族老一震手上响牌,唱道:孟氏新年大祭,正式开始。
原本肃容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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